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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黄子孙们,共匪是披着马列邪灵画皮的卖国贼!爱国=反共 !
  • 默存格物|江雪 :长安十日

    小区里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,一遍遍重复着,喊人们下楼做核酸。队排了很长。测核酸的女生,每做完一个,都使劲地用消毒水拍打着自己的塑料手套。我闻着那冰凉的气味,想象着她的手已冻成青紫。

    这是2021年12月31日。旧年的最后一个黄昏,暮色即将降临。从阳台上看出去,大街上空寂无人。这城市不再有车水马龙的傍晚,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感到荒谬而又有一丝恐惧。
    1 封城当日

    12月22日下午,西安封城令宣布当天。我闷着头在南郊的家里编稿子,隐约感觉到疫情变得严重。家门口的一些餐馆几天前就被贴了封条,门口的便利店前一天已不再接快递,生活开始不方便。三点多,朋友随喜微信留言,说还是去买些菜吧,储备一些食物,马上超市都要关门了。我相信她,她是资深的公益人,有多次远程救灾的经验。于是立马出门。

    到超市就发现情形不对。虽然当天的新闻发布会还没召开,傍晚的大抢购还没开始,但人们的购物车都塞得满满当当。我决定多买一些,共享单车是驮不回去了,最后还是用车载了回去。

    果然五点多的新闻发布会上,下了“封城令”,虽然政府说“物资供应充分”,但人们已开始抢购。我因已买好东西,心里比较笃定。忙完了,出去转转。路上看到,高新区的沙井村村口,聚集了一大堆人。整个村子外面,沿路边有两三百米,都已被绿色的板子隔了起来。

    从天桥走到路对面想看看详情,这才发现,有一家正在营业的商店,也被隔在了挡板里边,暂时还灯火通明。我站在天桥的台阶上,和老板打招呼。他告诉我,下午紧急封村,商店过一会儿就得关门了。

    村口聚集了上百人,人们都戴了口罩,摩肩接踵,没有其它防护。路边,有一辆警车,闪着灯,车上没人。

    一个年轻女人,买了一堆东西,塑料袋胡乱放在地上,正蹲着给家人打视频。一个中年男子,靠着自行车,发愁地看着人群。他告诉我,早上他出去干活时还好好的,晚上八点下班回来,就发现村子封了,进不去了。他告诉我,一个月的房租是500元。

    我知道那种房子。20年前刚毕业,我就住城中村,大约10多平米,没有卫生间,在楼道里做饭,采光不好,黑咕隆咚的。

    两位清洁工,手里拎着塑料袋,大约也是买了点生活用品,站在人群里,黄色的保洁服很显眼。问他们,说是下午四五点出去干活的时候,还能出来,晚上干完活回来,就进不去了。

    很多年前我做过保洁员的报道,知道他们租房,只能在城中村,因为他们有推车、扫把等工具,就算租得起楼房,也没法住。当年报社附近的黄雁村,就是保洁员们的一个聚集地。后来那里整体拆迁,盖起了楼,他们也就失去了一个落脚的地方。

    我陪他们站在路边,感受着他们的无奈。年龄大的一位很胆小,生怕说错了什么。年轻的那位,却始终笑着,对我不时点着头。口罩后是黝黑的面庞,我能感受到他笑容的温暖。

    一忽儿,隔离板接口的地方,人群一阵骚动,似乎开了一条缝。听人们说,现在村里的领导正开会,还在等说法。两名保洁员也赶紧凑了过去,一会儿又失望地散开。看看手机,已将近晚上十点。人们聚在这里,在寒风里至少已等了两个小时。

    几天后,看到网上说,住在城中村的一个年轻男人因封城吃不上饭,饿得大哭。我就想起这个封城夜。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也住在有几万人的沙井村,也曾在那一晚被堵在村外、一脸茫然。

    又去了几个地方,然后回家,此时大街上已空荡荡。吉祥路上,俗艳的红灯笼挂满了路边的梧桐树。有人站在路边,拎着大包小包。高新路上,骑摩托的外卖小哥小吴正赶着送零点前最后的餐。他说,虽然封了城,人总要吃饭,商场里的一些餐馆应该会开门,会有单子跑。说话时他还笑嘻嘻的。

    那时候,我们还没想到,这场“封城”,会如此仓促不堪,朝着人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。这个夜晚,那些被堵在家门口的人,超市里抢购的人,孕妇、病人、考研学生、建筑工人、城市流浪汉、路过西安的旅游者……可能都低估了这场“封城”将为他们带来的灾难。

    而那些为这座城市按下“暂停键”的人,那些手握权力的人,他们又可曾想到,他们将怎样影响居住在这城市的1300万人的命运?如果这不是比天还大的事情,那还有什么是呢?
    2 残存的市场

    至少在封城之初,一切似乎还说得过去。很多社区门口的超市、蔬果店,遮遮掩掩都还在经营。虽然人们的流动已停止,但基本的生活供应还在运转,不过慢了许多。

    我所在的小区,院子里每两天做一次核酸。大门虽不能自由进出,但物业开个“出门证”,也就是一张小纸条,就能出门。据说隔离政策是“每一户两天可以有一人出去买菜”。

    我并不需要外出去买菜。一来还有储备,二来小区旁的便利店还开着,勤快的老板娘隔着栅栏记下大家的需要,不管是蔬菜米面油,还是生活用品,配好货,再递进来。12月25日,下雪了,有蔬菜车停在了小区门外,菜很新鲜,还有鲜肉,邻居们自觉地排队去买。一位女士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,抱走了自己订的一大束鲜花。

    没有人能预料到,仅仅过了两天,全西安人都开始在网上找菜,全民买菜难。在这样一个物质过剩、人人都要减肥的年代,吃饭会突然成为一件难事。

    12月26日,封城后第四天。在网上看到消息,说大家最近都在关注的湘西田田老师回家了。为田田老师高兴的同时,我想起了一位年轻的律师朋友,他的妻子,此时也在网上呼喊,盼着丈夫能回家。但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。

    心头憋闷。我决定以买菜之名出去转转。

    拿“路条”出了门,在积雪未融的街道上扫了辆共享单车,享受这难得的自由。大马路上,公交车还在跑,但并没有人坐。某个站台的躺椅上,躺着一位流浪者。大街上,不时掠过外卖小哥、快递员的身影。

    路上警车不少。出来十分钟,大约看到四五辆警车。

    平日经常去买菜的甘家寨村口,用挡板遮住了。板上贴了好几张纸,歪歪扭扭写着“调料”、“辣椒”、“榆林豆腐”、“土猪肉”字样,都留了电话。有两个男子,就隔着挡板,一手交货,一手扫码付账。

    这是一个庞大的城中村安置区,也是周遭一个著名的集市。每到傍晚,村里灯火通明,红尘万丈。好几个快递公司的服务站都设在这里。和周边社区相比,这里衣食住行,自成一统。虽然封城,但村里的好多小餐馆还开着。此时,社区的围墙外站着一溜儿外卖员。不一会儿,就有餐馆的小老板匆匆跑过来,隔着栅栏把待送的餐递给他们。

    一位外卖小哥正坐在摩托车上玩手机。我和他聊了一会儿。

    小哥姓刘,今年29岁。老家在宝鸡。他说,22号那天听到要封城,想赶紧回老家,结果一问,回老家就要集中隔离,隔离费还得自己掏,一天得210元。太贵了,他决定还是留下来。但他租住在沙井村,村子已封了,他也回不去。

    没办法,他就住酒店,因为这样可以自由进出,还能继续跑单。而大街上的酒店,最便宜的是每天150元,他和人分担。这些天,开门的餐馆少了,单子少了,但外卖员也少了,所以他每天还能跑三、四百元,甚至超过了他此前的日平均收入。

    几天后,看到新闻,老家在咸阳淳化县的一个男人,封城后,为了从西安回家,蹬了一辆共享单车,在零下六七度的关中原野,从晚上8点骑到早上6点,将近90公里,在接近老家时被防疫人员“抓住”了,罚款200元。还有一个年轻小伙,为了回家,从咸阳机场走到秦岭,又在山里走了八天八夜,一直到了分水岭附近的广货街,被人发现。

    我又想起了小刘。不知道后来“管控升级”,他还能出来吗?即使能出来,又有单可跑吗?一天150元的住宿费,他又怎么承受?后悔那天没有留下他的电话。
    3 管控升级

    12月27日,突然听说全西安“管控升级”了。小区保安说,原本执行的“两天出门买一次菜”,已经作废。从今天开始,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小区。

    28日,全网都在呼吁“买菜难”。我所在小区门口,大门紧锁,物业的人不再让大家在门口停留,在栅栏内登记买东西。我扫码加了门口便利店的群,这才发现,这可能是我接下来唯一可依靠的生活补给渠道。

    后来想想,道理其实很简单,如果所有的人都不能出门,那外面物资再丰富,宣传再好,其实也和普通人没了关系。

    便利店的群里一片混乱,已有400多个人。人们都在找吃的,抢吃的。老板娘规定,每天“接龙”只能限于早上一个小时,但每个刚进来的人,都要先抢接龙一番,自然被老板娘一顿训斥。

    翻了翻群里信息,看到小区里有年轻人在求助:“谁能卖给我一幅碗筷?到处都买不到。”我留了话,让他十分钟后在楼下取,然后给他收拾了碗、碟、筷子等一套餐具,送了下去。

    隔着绿化带,问了一下小伙子的情况。小伙说,家在附近,公司在这边,封了后回不去,但办公室从没有开过火,所以啥都没有。他好不容易弄到了一个炖锅,但又没有餐具,也没地方买……作为感谢,他带给我一点零食,包括一袋鸡肉肠,一小包士力架,还有一盒特仑苏奶。

    第二天,情形更糟糕。看到群里有两个年轻人说,已经吃了一周泡面,嘴都烂了。一个说,她现在所有的库存,只有两包方便面。另一个说,自己已“弹尽粮绝”。

    我留言给两位年轻人,说第二天中午,我给他们送一顿盒饭。一位谢绝了,另一位答应了。临睡前,我取出了冰箱里的一块牛肉,想着第二天给这位姑娘做西红柿炖牛腩。没想到,第二天她留言,说自己有吃的了,不用给她做了。再三邀请,她还是说算了。猜测她是因为自尊,或者还有一丝戒备,就没有再强求,只告诉她,有事可以和我联系。

    我也开始数着自己的库存过日子。看到邻居说天天做油泼面,为了省菜。就送去了四朵香菇,两个西红柿,一个西葫芦。再加上一桶我封城前买的啤酒,挂在她家门口。她挺开心,回赠我几个甜脆的苹果,我求之不得。

    此时,看到网上说很多小区,邻居之间开始“以物易物”,拿方便面换香烟,大蒜换土豆等,哑然失笑,但我相信,这当然是真的。

    突然进入了物质匮乏的状态,人也开始对食物计较。我老想去厨房看看,清点一下冰箱里的存货。封城已近一周,提前采购的食物,也少了一大半。想着再补给一些,但在便利店的群里,根本接不上龙,很多人说自己已在饿肚子,等吃的,央求店家能早点配货。我决定不去凑热闹,另谋生路。
    4 人们的自救

    从12月28日到12月31日,至少这四天,关于怎么买到菜以及生活必须品,也就是如何能吃到饭,大部分西安人只能依靠自救。

    有外地的朋友好奇,问快递能送到吗。事实上,在12月21日左右,西安的快递已停,人们无法从外地网上购物。封城后,微信群里流传着一些网购平台,称疫情期间可以送菜。但我下单才发现,只要住在西安,就无法配送。平时常用的“盒马”,永远是“快递小哥已约满”。好不容易找到一家“人人乐到家”,下单买了些菜,但付账后两天,还没有动静,也就退了。

    12月29日政府新闻发布会的直播,评论区被“买菜难”攻陷,结果干脆关闭了评论。

    我和几位朋友在一个志愿群里讨论。他们都参与过各种救灾,经验丰富,都不约而同地说,这次在西安,要做点事,实在太难了。封城之初,他们就组织了线上线下几千名志愿者,但却没法发挥作用。政府“一刀切”关闭了所有小区,通行证又非常难办,志愿者根本没法离开居住地,到一线服务。这也是他们多年来都没有遇到的情况。

    其实很容易想到,我们这些小区居民还是幸运的,家里一般都会有点余粮,不至于马上挨饿。最悲惨的是老旧小区,城中村、建筑工地等一些“三不管”地带的人。难以想象的是,那些平日在公司上班的年轻人,封城后也成为吃饭最难的人群之一。他们平时不做饭,没炊具,有的就住办公室。此时外面餐馆关门,外卖停止,连大门都出不去,方便面都成了稀罕物。

    12月30日晚,气温零下。在一个小群里,朋友留言,刚在街上给流浪者送完餐回来。这位朋友热心慈善公益,与人合作,十多年如一日,坚持为西安街头流浪的赤贫者提供食物。这几天,他在南郊的工厂为流浪者准备食物,然后送去城里,一晚上送了185份热饭菜。他因有通行证,倒没有什么阻碍。

    封城前,我曾参加朋友的活动,给流浪者们送过一次棉衣。知道他们平时主要在市区的银行、ATM机下等地方避寒过夜。如今封城,他们一方面被驱赶,另外,因为街道上没人,不管乞讨还是拾破烂,都没了条件。对他们来说,这注定是一个极为艰难的冬天。

    元旦这天,我和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张姐聊了会儿天。她做公益机构已10多年,原来为残障者服务,近三四年投入社区工作。这次疫情,她一直在和社区合作,链接资源,参与了很多救助活动。

    张姐告诉我,遇到封城这种极端情况,社区邻里自救非常重要,类似独居老人、孩子等人群的特殊需要,有人没吃没喝等,一些燃眉之急,邻里互助完全可解决。包括在一些重大危机发生的时候,社区内的自助自救都是不可缺少的。但目前的情况是,社区不做这些事,人和人相处如在孤岛。在这块儿,原本公益机构可以做很多事,在社区耕耘建设。但这一点,往往又被政府忌讳。

    说到目前到处吃菜难的状况,她比喻,类似于把大家全圈起来,再由政府工作人员去“投喂”,试想在上千万的城市,怎么可能实现?一个社区有两万人左右,基层工作人员一般不超过十个,光各种行政指令都忙不完。她感叹说,认识到的社区工作者,以年轻女性为多,很多也都是母亲。这些天她们根本回不家,都是超负荷运转,很多人就打地铺睡在办公室,让她都觉得“心疼”。

    “政府还是没有认识到,行政力量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。就像这次防疫,基层工作人员这样没日没夜地辛苦,效果又如何呢。”我们聊着,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。
    5 我们的建议

    12月31日上午,我终于买到了疫情以来的第一箱菜。说起来还是通过邻里互助。我在小区微信群里看到卖家的海报,发现价位比较合适,108元一箱,一箱20斤。赶紧下单,第二天就送到了,还挺新鲜。

    此前,网上已曝出不少新闻,政府的免费菜发到了一些小区,但网友追查,一些自称保障丰足的小区都和政府有关。与此同时,住在曲江的朋友开始收到“爱心菜”,不少人开始发“正能量”。但我的判断,即使政府送温暖,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我们手里。道理很简单,市场停摆,全市日常的物流配送都停着,1300万人的大城市,靠基层工作人员、志愿者短期内送菜上门,可能吗?

    取到菜,问了老板两句。老板说菜是从宁夏调来的,调了5000件。因为前些天办不下通行证,没法送。只要小区的需求在5件以上,他们都愿意配送。“市场永远比政府聪明”,这是句老话了,此时此地,我才能感同身受。

    事实已经很明显,持续多天的“卖菜难”,本质还是人为灾难。在西安,并不存在物资匮乏,只是物资难以送到最需要它们的人手里。看到很多自媒体文章,有一篇,作者叫兽爷,一语中的:“我们有天猫、京东等那么强大的物流系统,政府为什么不用?非要自认为聪明地自己去送菜上门?”

    天天看着朋友圈,微信群,内心被各种信息轰炸。随着管控升级,每天都有坏消息传来:高危孕妇无法去医院备产,肾移植后急需用药的病人无处买药,农民工在关门的建筑工地上无法吃饭,考研学生滞留街头挨饿……因防疫管控而引发的各种次生灾害频频发生,再下去,并非没有爆发人道主义灾难的可能。

    12月31日,一早和朋友们聊,讨论该怎么办,和随喜等朋友形成了一些建议。我决定,以市民个人的身份,先把这些建议发出去。这份“西安一位市民关于解决吃菜难问题的紧急建议“中提到:必须逐步恢复市场秩序。首先恢复末端物流系统,让菜贩、果蔬店、超市等能进入小区供应,包括让各种救命药品进入居民手中等。并且鼓励社会力量进入救助系统,鼓励民间自救等……

    最后,还是决定不署名,为的是不被贴上“标签”,只让市民的心声能表达出来。但天知道,我心里是没有恐惧吗?朋友敏涛前两天写了几篇日志,就是呼吁解决“卖菜难”的,文章发出两天,就找不到了。我熟悉的一家平台,已开始刪掉西安疫情的所有“负面“…
    6 “西安只能胜利”

    2022年的第一天到来了,一大早,拉开窗帘,晨光熹微,街道依然沉寂如荒原。

    我拿起手机,本来是想写一点新年的心情,随手点开一个视频,却看到在距离我不远的南窑头社区,一个外出买馒头回来的小伙子,在社区门口被防疫人员围着殴打。

    画面上,白花花的馒头洒了一地,我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。打人的人,面对自己的同类,这寒风里买回一点食物的人,怎么能下得去手?是哪怕最微小的权力,也会让人变异吗?是在有权者眼里,暴力才是成本最小的解决方式吗?我默默关掉了手机,此时此刻,我只希望自己闭目塞听,能平静地度过这新年一天。

    这城市表面的寂静掩盖不住它的兵荒马乱。从个体角度来看,从12月27日以来,几乎每一天,都有灾难发生着。最初是各种吃不到饭,后来更多的是关于治病就医的呼救。我过去呆过的报社,成立了一个“记者帮”的栏目,希望“帮一个算一个”,记者去帮市民买药送药,解决一些实在过不了的关口。每一天,收到的求助信息有上千条。

    新年到了,我所在的小区内,家家户户门上都贴了封条。因为另外一栋楼上有两例确诊病例的人,听说按照最新的社会面“清零”政策,如果再有病例,我们小区的住户,就要全体被拉走集中隔离。

    在小区单元群里,我简直能感受到大家都在瑟瑟发抖。12月31日半夜,被全体拉走集中隔离的糜家桥小区,就在我家附近。而明德门8英里小区被拉到灞桥公租房集中隔离的人,已在求助。我们至少还是在自己温暖的家里啊。此时,不再需要物业提醒,单元群里,大家都在加油鼓劲:先停止一切购物、下楼,一定确保安全,否则,全小区的人都要被拉走集中隔离啊。一位邻居最担心的是家里养的五只猫,其中三只,都是一线防疫人员寄养的啊……有朋友提醒我,还是简单准备一下,以免真的被突然拉去集中隔离。

    1月3日,又一天过去了,群里有人说:“终于又保住了一天”。我们就这样活在“盛世”。

    中午,看到网上流传着一个叫“太阳花花花”的女孩的消息:她的父亲心脏病发作,费劲周折出了小区送到医院,医院因为她所在的小区是“中风险”,先是不接受,后来勉强留下,拖了几小时,要做手术抢救,但终于没有抢救过来……

    我通过小红书去找这个失去父亲的女孩,我想知道,在这个寒冷的冬天,她到底遭遇了什么。如果有机会,我想抱抱她。也想告诉她,我们遭遇的苦难,应该被记录下来,也不应该白白承受。

    我留言希望这个女孩能和我联系。但到傍晚时分,也没有消息,却发现她小红书上第一页关于父亲去世的内容,已被删除。好在我截了图,那上面显示,有很多人已关注她。评论中看到一条,大意是:在这荒谬的城市,只要不是死于病毒,就不算死亡。

    1月3日的黄昏又降临了。这是封城后的第十天。我没有等来小红书上女孩的消息,却看到了一个曾经熟悉的朋友留言,一大段话,大抵是为“社会面清零”叫好。末尾有一句是:“西安只能胜利,别无选择,没有退路。”

    我很无语。默默地把那个女孩讲述自己失去父亲的遭遇截图发给他。说真的,我不想和他产生任何的辩论。

    但最后,我还是忍不住发去几段话。

    “‘西安只能胜利’,这是正确的大话,套话,也是空话。与之类似的,还有‘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’,这句话是不错,但具体到每一个普通人,我们可能要想一想,在这里,我们是‘我们’,还是要必须被付出的‘代价’?”

    “事件过后,如果没有反思,不吸取血泪教训,忙着立功摆奖,歌功颂德,那人们的苦难只能是白白承受。”

    我不打算再见到他。但我想告诉他,这个城市,不管最终如何从宏大叙事去讲述这场苦难,在今晚,我只关心那个失去父亲的女孩;关心那个流着泪,去找一个陌生的防疫人员要卫生巾、一遍遍诉说的年轻母亲。以及那些被羞辱、被伤害、被忽略的人们。他们原本不需要遭受这样的痛苦。

    我也想对他说:这世间,没有一个人是一座孤岛,每一个人的死亡就是所有人的死亡。病毒没有在这城市带走生命,但别的,却真有可能。
  • 共匪紅魔所謂的"健康碼"基本與健康無關,主要是用來隨意剝奪人類自由出行的基本人權。



    簡單解釋一下什麼是"社會面清零"與"動態清零"

  • 周恩来是刘少奇专案小组组长、刘少奇死;
    周恩来是彭德怀专案小组组长、彭德怀死;
    周恩来是贺龙专案小组组长、贺龙死;
    周恩来是陶铸专案小组组长、陶铸死….

    文革后资料证实,周恩來签署大量逮捕处死的命令,它见死者家属最经典一句话是:"我来晚了。。。"



    所謂"人民戰爭"之一 :全民為囚


    所謂"人民戰爭"之二: 全民肉盾
  • 共匪病毒的來源真相 - 共產邪靈的罪惡

    英雄科學家閆麗夢接受希望之聲採訪全文:
  • 共匪紅魔地獄,已進入習包子的"新時代" !


    2017年3月,陈薇:建议成立生物安全国家实验室

    “基因编辑,到目前为止这个基础已经可以对任何人种特定的DNA进行重新编辑、重新书写。
    现在合成生物学可以把没有的或者已有的一些病毒特点从头合成”



    2021年8月,習包子紅魔計劃用武器化的病毒/防疫生物科技生態鏈,輸出到"一帶一路"國家,進而奴役全人類。

  • 七十二年來,中華民族的苦難源自共產共妻邪教的政治病毒。
    共匪紅魔這個大病毒惡意地用生物科技製造了很多小病毒,然後釋放病毒危害人類製造災難,
    又用"應急響應""清零防疫"的名義搶錢奪權,最後居然還成了"偉光正"的"救世主"!?

    人類如果還想有未來,必須先剷除共產邪教組織這個大毒瘤,然後清理其建立的生化武器/核武器等等危害人類的研發網絡。。。

  • 蔡英文:中國需消滅任何共黨。


    共匪紅魔的所謂"中華人民共和國",只不過是在中華民國的國號前面加了個英文定語"people's",
    它是張畫皮-黑幫假名號。在一個假國裡,是容不下任何真東西的。

  • 張思兵,只是共匪紅魔的一個爪牙,幫包子紅魔製造病毒武器殺人,它手上沾了多少中國人的血?


    1969年,張思兵出生。張思兵從原第四軍醫大學畢業。
    2003年,張思兵參加抗擊北京SARS、援建小湯山醫院等重大任務。
    2019年9月,黨衛軍在武漢搞病毒軍演,
    2020年1月29日,張思兵抵達湖北省武漢市,2020年2月2日,張思兵出任火神山醫院院長。
    2020年5月,張思兵出任第四軍醫大學校長,接替周先志,同時晉升空軍少將。
    2020年9月,陝西

    2021年12月,黨衛軍在西安搞病毒軍演。。。

    包子紅魔從來就沒停止過製造武器化病毒,中國人全部是試驗對象和受害者。



    英雄科學家閆麗夢:
    人類只有先消滅持續制毒放毒的共匪紅魔,才能正本清源,解決大瘟疫,恢復正常生活。

  • PCR核酸檢測的發明人早就說過,這個檢測不能用與臨床診斷。

    2021年底,CDC也承認,PCR檢測無法區分流感病毒與共匪病毒。

    單說"一人陽性,全員核酸檢測"的荒唐防疫背後的利益驅動。
  • 2022年2月,北京
    杨小平 (杨勇之子) 八十壽宴表態:

    “这八十岁耄耋之年,已来日不多了。
    但是我有信心,我要看到那一天,中国实现了宪政民主,百年未遇之大变革,我要看到那一天。”

  • 俄帝侵華的目的
     列寧侵略世界的戰略,是先向其敵人的弱點進攻,列寧認定亞洲—特別是亞洲的中國,為其敵人的重要弱點。史達林三十餘年來,即無日不照著此一陰謀指標,企圖滅亡我中華民國,以為其侵略世界的起點。此一陰毒的謀略,在他一九一八年發表的「不要忘記東方」一文中,尤為具體,他的要點是:
    子、亞洲是「帝國主義」「最可靠而確實的後方」。
    丑、亞洲的無限資源和人力,是「帝國主義取之不盡的後備力量」。
    寅、蘇俄如不能攫得亞洲,蘇俄共產黨就不能得到最後的成功,「帝國主義」如不失掉亞洲,
    就不會完全崩潰。
    卯、蘇俄共產黨,必須將亞洲從「帝國主義」「最確實而可靠的後方」和「取之不盡的後備
    力量」。「轉變」為蘇俄最確實而可靠的後方和取之不盡的後備力量。必須將蘇俄被包圍的
    形勢,「轉變」為「帝國主義」被包圍的形勢。

     史達林攫奪亞洲的陰謀,現在是已經在我們中國大陸初步實現了。朱毛奸匪所掀起的反民主的狂瀾,和「一面倒」「走俄國人的路」的政策,以及其「抗美援朝」,參加韓戰,覬覦日本、越南,加深印度與東南亞的變亂等等,都是其要切實執行列寧、史達林「滅亡中國,進而侵略亞洲,再進而統治全世界」的預定計劃。我們了解了列寧、史達林這一有系統的預定陰謀,就可知道俄帝侵華,並不只是其對我中國一國侵略的結束,而是在攫取其「確實而可靠的後方」和「取之不盡的後備力量」,以為其統治全世界的各國和奴役全人類的起點。

    引自:中正文教基金會 - 《反共抗俄基本論》 蔣中正
  • 包子紅魔妄想二十大稱帝?

    美國的人類正在準備禮物: 制裁習包子全家族,全國"人民代表大會"全體成員。。!




    原文source:https://www.breitbart.com/politics/2022/02/09/exclusive-house-conservatives-introduce-sanctions-proposal-for-thousands-chinese-communist-party-officials/


    評:包子妄想稱帝,從共匪黑幫的角度,不也是反黨反革命嗎?!
  • <這個世界不要俺了>
    歌詞曲:白亮
    - 控訴紅魔地獄的惡劣人權現狀
  • 包子紅魔在新疆搞集中營種族滅絕,親歷者的表述。。
  • 《不要我了》MV【詞曲: 大雄;編曲: JOJO;演唱: NALUMI】

    鐵鍊鎖身,金鏈鎖魂;共匪紅魔畫皮之下的人類地獄。
  • 新唐人簡報:徐子八事件與人口販賣,展現出紅魔體制性原罪。
  • 嚴歌苓:母親啊母親 醒醒吧,長子!

    出處source:https://tw.aboluowang.com/2022/0208/1706062.html

    母親從來都是極致崇高的象徵。她像征著祖國,象徵大地,象徵母后——所謂皇天后土。自我童年開始,就在各種頌歌和詩篇中被當作大自然,當作大海,當作無限寬闊、無條件接受我,並充滿滋養我乳汁的懷抱。「我把黨來比母親」。把哺育萬物的黃土地當母親。把長江黃河當母親……一切寬廣包容、充滿愛意、不計回報的事物都被我們當成母親。閉著眼頌揚了半個多世紀,一睜眼,已是二十一世紀第二個十年,竟看見一個被鐵鏈拴在破屋牆上的八個孩子的母親!我突然意識到,別扯了,別把"母親"這條門檻設那麼高,把她當這當那,就把母親當母親吧!

    把它還原成她吧!

    我做過女兒嚴歌苓,做過戰士嚴歌苓,也一直在做作家嚴歌苓,但今天的我,僅僅是母親嚴歌苓。那條鐵鏈的這一頭拴著我,我能感到生鐵在脖子上吸噬體溫,能感到那碗冰凍稀粥的堅硬——相對鐵鏈那一頭拴著的母親僅剩的兩顆牙,它的堅硬超過她囚禁地的水泥地面。我也能依稀聽到滿堂兒女在另一個門內(另一個世界)的熱與鬧;那裡有足夠的飯菜,有溫暖的室溫,有嬉笑對答,而這一切都沒這位母親的份兒,因此我更能共感她薄衣下身體的淒冷。

    那是怎樣的身體啊,二十多年經受不止息的蹂躪,被打掉了牙,被扯落了發,被被當成一個器皿盛裝獸慾,被實施一個逆向進化:從人至非人。那曾是世上畫家們膜拜的少女之體,人神之間的生命,多一步可做聖母,少一步便是父母掌中明珠。那還欠一節生長發育的肉體,本來是由愛情來享受,卻連愛情為何物都不及知曉前被毀滅了,成了活人體上的廢墟。我能體驗玉體到廢墟的過程所經歷的疼、痛、木、死。那體內最柔軟的宮殿——子宮,任八個孩子(至少八個)在其中形成、成形、成長,直至被這個子宮送上人世。還有那條最柔韌的走廊——產道,讓那些無情的精子侵入,再讓一個個血肉連心的親人娩出。阿伊莎,我的女兒,雖然沒在我身體經過同樣的旅行,但她愛我尊重我呵護我,假如我把這個母親的故事告訴她,她會懷疑我編造了一個鬼怪故事:「從前,有座城,叫做豐縣,城裡有個董姓人家……」鬼故事這樣開始了。

    這幾天是我們中國人最盛大的節日。雖然是他鄉的平常日子,但我們每天仍是記著穿點喜氣服飾,做幾樣傳統飯食。不知鐵鏈上的母親可在單衣上加了一件夠暖的衣裳,僅剩的兩顆牙能否咀嚼到一點年飯,能否半囫圇地咽下幾個餃子?自從聽說了這個鐵鏈上的母親,我憤怒、悲傷,心神不寧,一整天恍惚,無法集中心思寫作、讀書、學德文。昨天給生病的老公做咖啡,竟把罐裝雞湯當牛奶倒在咖啡里…..書在我手上,一行字要讀好幾遍,還是抓不住它們的意思。我很少有這種一天到晚做不成事的時候,我可以費錢但絕不費時間,但這個節日的五天,在我這裡統統荒廢了。我意識到,或許該給留出時間來,專門留給憤怒,讓憤怒正當發作。憤怒出詩人,憤怒是我很多小說的燃料,所以憤怒有資格成我這些天的主題。憤怒也可以像節日一樣,讓一般家常事物讓位。想通之後,我把我幾十年如一日的日常事物讓位給憤怒,專供憤怒消耗我,消耗掉足夠的能量,再冷卻我,讓我回到電腦前,寫作。於是我把過去的五天叫做我的憤怒節日。

    讓我終於下決心寫這篇文章的炮捻子,卻依然是憤怒。今早收到一個朋友轉來的文章,是一名自媒體記者寫的。文章是關於那位豐縣母親的長子狀告記者的荒唐事。人的天倫觀、道德觀怎麼顛倒錯亂到這麼個荒唐地步了呢?她是你的生母啊,孩子!拴在鐵鏈上的只能是女奴,是吳清華,或者是行將就義的女烈士,你懂嗎?網絡上說,把母親當狗拴,我不以為然,文明進化到今天,連狗也不可以拴鎖在鐵鏈上了!這位作為長子的孩子,從城裡打工掙錢回到家,不僅不把母親從鐵鏈上解救下來,而且要狀告呼籲解救的人,這是什麼邏輯?這是在我的遵奉「百善孝為先」的祖國生長的人?!你這種顛覆倫常、殘忍冷漠的人,會影響你的七個弟弟們和妹妹的。假如影響了弟弟妹妹,母親的境遇還將惡化到什麼地步?母親已等同女奴、性奴,活著是一場漫長痛苦的死,沒死已經開始腐爛,她的境遇還有惡化的空間嗎?她生下你們一群孩子,是為了她自己有足夠的人手來栓她,來看守她,為了在她饑寒時得到八份兒冷漠,為了在那碗稀粥凍硬後,發生八份兒熟視無睹?她生養下你們這些孩子,難道為了在外人來營救時,豎起八根阻擋她出獄的鐵窗欄杆?!

    想想吧,孩子們,她那萬分不情願的子宮曾任你們居住成長,她那殘破的產道曾把你們引向這個人間,你們的形成,是她一次次痛苦大刑的結果,僅憑這一點,她比一般幸福的母親,之於你們恩情還要深重啊!

    醒醒吧,長子!孩子!你在幫你們那個兇手姦淫犯父親慢性殺害你們的母親,你在為你七個弟妹學習施虐母親帶做罪惡的領頭人。假如我的女兒看到她的母親遭遇你母親所遭遇的,她會二話不說,抄起武器(什麼都可能是復仇者的武器)和施虐者決鬥,哪怕拼掉她尚未長大成人的年輕生命。我對她有這樣的信賴,憑她對我的呵護——所有重物必須由她給我扛、背、拎,我就有點底氣。假如她見到你們對你的母親這樣,她會心碎,會問我,媽媽,會有人對我的親生母親這樣嗎?也許她還會暗下決心,有朝一日,她要找到她的親生母親,確證那個母親不像這個母親,被拴在鐵鏈上。或者她會這樣問:媽媽,我真的是在這塊土地上出生的嗎?

    寫到此,我想到波蘭裔導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電影代表作《藍》中,女主角茱莉與她的女傭的兩句對話。在朱莉的丈夫和女兒死於車禍後,她的悲傷已超越流淚的程度。她隻身一人回到家裡,碰到女傭——

    茱莉問:「你幹嘛哭」

    女傭答:「因為你不哭」。

    你問:「你幹嘛憤怒」?

    我答:「因為你不憤怒」。


   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之後,在一個訪談節目裡:
    周孝正:習近平就是人販子!中國孤兒,人家好心收養,你不給人家錢,還管人家收錢,就是人販子!

    嚴歌苓:對,習近平就是人販子。媽的。。


    據說,嚴歌苓的看法打擊了習包子的自卑心,遷怒周孝正,要滅口。。
  • 共匪紅魔早年被稱為"盧布黨",它的"初心"就是出賣中國 - 黃俄計劃。

  • 2022年2月,英雄科學家閆麗夢,
    警告西方社會,共匪紅魔的下一次超限生物武器襲擊已經在路上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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